在美国华人社会中,“马杀鸡”(英文massage按摩的音译)成了按摩业的代名词。近几年,华人按摩店在美国各地迅速发展,据业内人士估计,仅纽约一地,从事按摩业的华裔就多达上万人。
月薪最高上万美元
记者到纽约长岛的一家按摩店采访时,正好有一位美国白人前来按摩。这位客人经常腰背酸疼,每个星期至少要做一次一小时的按摩。悠扬的中国民乐中,按摩师梁娟的双手和缓地在客人的腰背上由上至下旋转搓动。看得出来,梁娟是个手法熟练的按摩师。
梁娟是独生女,今年38岁,来自四川成都。刚来美国的时候,她曾在餐馆和美甲店打过工,但最终还是做了按摩师。梁娟告诉记者:“做按摩师其实很累,按摩时得分秒不停地用力,有时一天要干七八个小时。最难熬的是刚入行的头两三个月,每天下班胳膊肿痛得抬不起来。”她的胳膊因长年按摩而明显粗壮,大拇指弯曲变形,又粗又硬。
纽约中医协会的一位负责人告诉记者,纽约的按摩师月收入一般在3000美元左右,技术好的月收入4000美元不成问题,有的按摩师一月甚至能拿上万美元。由于收入高,许多受过高等教育的中国白领来美后也投身按摩业,其中不乏大学教师、医生和国家干部。
80%的顾客是白人
梁娟的老板赵筠平在美国开按摩店已近7年。她说,最初华人在曼哈顿开的按摩店不超过10家,后来越开越多,许多中医诊所、美容店也都附设了按摩室。仅在曼哈顿按摩店就多达上百家,有的街区每条街都有一家。赵筠平说,美国人开的按摩店每小时收费100多美元,而华人店里便宜一半左右,按摩手法和效果还更好,因此很受欢迎。她告诉记者,她的按摩店里的客人80%以上是白人,其余为韩裔和菲律宾裔美国人,华人很少。
赵筠平对按摩师的要求很严,除了熟练的推拿按摩技术,还要热情、吃苦耐劳。她的按摩师靠推拿治好了不少客人颈椎和腰椎的毛病。按摩店开业7年来从不做广告,但客人却越来越多,就连附近的医院都经常推荐病人来店里做康复保健按摩。前年,赵筠平和她的男友在附近街区又开了一家按摩店,生意一样红火。
在美国东部,像赵筠平这样的按摩店老板不少。李峰也看准了这个势头,今年五一,他的第六家按摩店在密歇根州顺利开张。李峰告诉记者,老美喜欢华人按摩的程度超出他的想象,他还准备再开新店。
无照经营的困境
华人按摩的兴起在于美国社会对中医的逐渐认可与接受。纽约一家医学研究所的报告称,目前仅纽约的医院、康复中心和养老院,就需要增加按摩师近万名,市场需求量可见一斑。
然而,华人按摩店的发展并非一帆风顺,无照经营等困境仍在制约着它的发展。纽约州政府规定,合格的按摩师必须年满18岁、通过英文和技能考试、拥有合法身份,并且自纽约州教育厅合法立案的按摩治疗机构毕业,接受不少于1000小时的专业训练。核发执照的前3年,按摩师还须学习完整的心肺复苏术等课程。许多按摩店过不了这关,只能以气功推拿为名继续营业。
纽约警察局并不因此手软,他们常查封这些店铺。曼哈顿下城的一家华人按摩店近年来连续3次因无照经营被警察查封。华人老板花大钱请律师辩护,几次折腾下来元气大伤。